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9)

“行行行,先别说别的——”郭勇邦不等夏雪平说完,直接把自己那幅我也说不准是什么字体的《满红》举到了我俩面前,激对我俩问道:“您忙评价评价啊,就说说我这书,写得好不好?”

    “呵呵,郭老板笔力造化神秀,颇有……”

    其实在我和夏雪平看到那满墙和照片模所穿衣服满身的书作品,我就已经预测到这郭勇邦肯定会让我和夏雪平对他夸赞番,因此我也早已在肚子打好草稿,只等着把“颜文忠之气魄、蔡长之狂傲”这样的词往蹦,却不想夏雪平在这刻突然开了口:

    “实不相瞒郭老板,你写得真不怎么样。”

    听了夏雪平这话,我连惊愕的工都没给自己留,直接往自己腰间摸手好了充分的打架准备。夏雪平刚跟对方见面就这么打不好这自恋到往模衣服写字还要弄个巨幅写真影的郭勇邦,得跟夏雪平和我玩命。

    那两个听,理所当然对夏雪平怒目而视:“你哪来的?怎么说话呢你!”

    郭勇邦脸也确实变了,但他的脸看起来并不是愤怒,要是股失落。

    “呵呵,我就是说实话而已。”夏雪平面不改看着郭勇邦,继续说道,“我们是F市的徐远派过来给郭老板送信的,午10点18分就已经到了前旁边,直等到现在也没听说郭老板要见我们。郭老板理万机,我们俩也舟车劳顿,您有您的闲逸致,我们的事紧急却也耽误不了您几分钟,所以我俩只能闯进来。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乏,实在是没有闲心编几句谎来夸赞郭老板您,所以就有什么说什么、看到什么说什么了。郭勇邦先,就您写的字确实不怎么样。”

    “你这娘们……”

    郭勇邦身旁的两个跟班刚要骂,被郭勇邦抬手拦了来,收起了刚刚的眉飞舞说道:“行了,你们俩,去给这位倒茶吧。”

    接着郭勇邦又让我和夏雪平坐到了他的桌对面,对夏雪平问道:“你是说,你们位是F市的徐远先派过来的了?”

    “是。我这有封信,需要给郭董您。”说完,我便把自己背包的那封信递给了郭勇邦。

    郭勇邦捂着额看着信,看着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怎么说也得多岁的男,竟然捂着额泪。刚给我和夏雪平奉两杯茶的那两个跟班也都惑了,想了想,拿起了郭勇邦手的信看了遍,然后无奈瞪了我和夏雪平,又面面相觑,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旁为郭勇邦递纸巾擦泪。

    郭勇邦擦着泪,看着我和夏雪平,对我问道:“不好意思,我能问么?这封信,真是徐远先托你们位给我的?”

    “是。是徐远自递给我的。”我说道。

    “只是信,我们俩都不知道。”夏雪平跟着说道,“当然,我们俩也不感兴趣,徐远跟您郭老板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我们只是来送的。”

    郭勇邦低着,想了想,从自己的抽屉只看起来许久使用的金属打火机和面积满灰尘的玻璃烟灰缸,当着我和夏雪平的面点火烧掉了那封信——手烧着信,嘴还念着李煜的词:“‘小楼昨夜又风,故不堪回月明;雕栏砌应犹在,只是颜改。’呵呵,也罢、也罢……”等那封信彻底烧成灰烬之后,郭勇邦整个似乎轻松了许多,接着对我和夏雪平说道:“能不能烦您位,我跟徐远先带句话?”

    “请讲。”我说道。

    “嗬……”郭勇邦长吁口气,接着对我和夏雪平幽幽说道,“您位就跟徐远先说,说我郭勇邦很后悔,后悔年前来的……”可接着郭勇邦又摆了摆手,改口道:“不不,这句话不太好……这么着,跟他说,我郭某欠他徐远的,这次还清了!”我刚准备答应,哪知道郭勇邦又要了,然后进闭着睛侧着身子,看着墙自己跟那些模的照,想了良久,才说道:“算了,您位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吧。您位可以走了。”

    我和夏雪平对视了,便准备起身——这郭老板格和举止乖张怪异,而且说实话也太不懂礼数。我倒是没望能在他这占到什么便宜,只是我和夏雪平从了火车到现在粒米进、等着见他郭董等了个小时,然后他把信读了之后说送客就送客,这于于理都说不过去。郭勇邦号称“G市亨之”,可他的为跟Q市的侯先根本无相提并论。

    但等我和夏雪平走到门口了,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招呼自己手那两个跟班我和夏雪平拿,说是要带着我们去他们集团属的宾馆住。我的心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而夏雪平却依旧面无表

    结果到了他们安的所谓“宾馆”,我练练想要呼被骗:这间所谓的“宾馆”其实就是个建在路边的小招待所,我和夏雪平所被安的“双间”,除了张餐桌的小卫间以外,勉强摆了两张单床,个电视柜,电视柜旁边的窗户,侧打不开,另侧关不严;两张单床就更奇葩,两张床,两只纤维素纤维枕,却只有床被子,而这两张床就算拼在起,可能也只够来回翻身的,且以夏雪平的身,估计躺在床脚跟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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